“这里……是谁……?”
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才人的精神有些错乱。
忽而,才人大叫起来:“啊……啊……我的声音!”
才人吓得跳了起来,伴随着物体摇晃的神奇音效,才人感觉肩膀有些沉,往胸前看去,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,还有两颗粉红的小花蕾。
才人鼓起勇气伸出手作最后的确认,尔后彻底呆了:“下面……没有了……这什么鬼!!”
“一大早就好吵啊,柴胡。”卡奥斯被吵醒,坐起来,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娘化后的才人。
“什么柴胡,我是才人啊!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,你是柴胡啊,我的未婚妻柴胡!”
“……”才人板起脸,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奥斯,“卡奥斯,虽然我昨天在心底发誓再也不怀疑你了,但是我现在还是要问你,你昨天给我喝的,究竟是什么药水?”
“那是恢复你真身的药水,其实你是我的未婚妻,被坏的魔法师变成男的,抹去了记忆,传送到这个世界,成为了露易丝的使魔。”卡奥斯严肃地说。
“骗鬼呢你!”才人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卡奥斯的谎言。
“嗯?这个戒指居然没用!”卡奥斯撇了撇嘴。
安德瓦利亚之戒确实在发着光,然而才人完全抵御了它的效果。
“卡奥斯,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“在这之前,先穿好衣服吧。”
被卡奥斯提醒,才人才注意到自己正一丝不挂,连忙拉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,然后有些不情愿地换上了卡奥斯准备好的女装。
才人穿的是一套女仆装,是谢丝塔备用的,三围尺寸都刚好合适。
黑色的长直发披肩,温婉精致的娇小脸庞,体型稍显瘦弱,身高一百六公分左右,不输给谢丝塔的巨-乳——现在的才人,不对,柴胡,就是一个典型的东方美人。这样的外貌在哈尔凯尼亚是非常罕见的。
“女仆装很适合你哦,柴胡!”卡奥斯笑着朝柴胡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……”
“你听说过平行世界理论吧?”卡奥斯换上一本正经的口吻,“我们来自己相似的世界,但并不是同一个,在我那个世界,你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以及你原来的世界,都是我世界的一个故事。我在我的那个世界死掉了,然后去到了一个叫‘主神空间’的地方,我获得了穿越各个故事世界的权限。不过,每去一个世界,都必须完成一些任务。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攻略娘化的你。”
“如果任务完不成会怎么样?”
“我会真正地死掉,这个世界也会毁灭。”
“那你去死吧,这个世界毁灭掉算了。”
卡奥斯耸了耸肩,没有回话。
“所以你一开始就在破坏我和露易丝的关系,瓦尔德也是个无辜的棋子对吗?”
“他可不无辜,如果你不杀他的话,他就会杀掉威尔斯,帮助反派组织统治阿尔比昂,攻打托里斯特因。”
“可是,威尔斯还是死了。”
“他本来就要死,他不死故事无法发展。”
“原来的故事,我没有杀掉瓦尔德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以自己的喜好操控世界,玩弄人心,你以为你是神吗?”
“我就是神。”
“我管你是什么,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,你放弃吧!”
“我也不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啊,任务又不是由我自己决定的,你知道走到这一步我花费了多少心血么,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!”
“关我什么事,你随便改变我的人生,还要我舍弃自己的意志迎合你吗?你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吧?要我喜欢你,等你先喜欢上我再说吧!”
话一说完,柴胡就摔门而去。
卡奥斯没有追上去,他知道现在追上去也没用,不仅是柴胡,他也需要稳定自己的心绪。
自己的人生,是故事吗?自己的人生,本来就是别人的故事。不如说,是卡奥斯改变了自己既定的人生,让自己脱离故事,成为真正的人。只是,自己能坦率地感谢他吗?不,自己应该恨他,所谓的神明,全都是一些坏东西。让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,经历这些不明所以的事,到底有什么意义?
逃到学院无人的角落,柴胡坐到地上,像是遭遇了世界上最委屈的事一般,柴胡忍不住啜泣起来,眼泪不受控制,不断地从泪腺冒出。
“露易丝说得对,所有不好的事都是卡奥斯的错!”发泄了一番后,柴胡的心情好了许多,“对了,露易丝,我得去向露易丝道歉才行!”
这两天,露易丝就如失了魂魄,除了吃饭睡觉以外,就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。心灵本就脆弱的她,这段时间接连受到了她难以独自承受的打击,然而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,从来没有倾诉的对象。
自己的性格和脾气,是不是真的该改一改?事到如今,这样做还有用吗?要实施的话,又要怎么做?
连自己的使魔都离开自己了,露易丝不知道如何是好。主动去道歉吧,卡奥斯是才人的朋友,自己总是说他朋友的坏话,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。可,明明下定了决心,露易丝却怎么也不能拉下脸面。
“露易丝!”
陌生的声音,却是熟悉的语调,把露易丝从呆滞中唤醒,露易丝抬起头,疑惑地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少女。黑发黑瞳是个显眼的特征,按照卡奥斯的说法,这是有着异世界血统的标志。
“是我啊,才人!”
“才人?”
“嗯,我被卡奥斯变成女孩子了,对不起啊,我误会你了,卡奥斯果然有阴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很难接受,我自己也是,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,摸不着头脑。但换个角度想,仅仅是我变成了女孩子,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。”
“已经全部都改变了啊,笨蛋……”露易丝小声嘀咕道。
柴胡就当没有听到:“从今天起,我叫平贺柴胡,是你露易丝·弗兰索瓦兹·鲁·布兰·德·拉·瓦丽埃尔的使魔。如果你是‘零之露易丝’的话,那我就是‘零之使魔’。”
“等等,你就这么认命了么,你真的甘心吗?”
“不甘心又怎样,让卡奥斯把我变回去?别说他不可能同意,就算我变回去了,和以前也没有多大的不同。反而,变成了女孩子,我和露易丝可以更加亲密。露易丝,以后就让我来当你的姐姐吧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!”
“我已经有两个姐姐了,笨蛋!”
柴胡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,温柔地注视着露易丝,就像真的在看自己的妹妹一样。才刚变成女孩子,柴胡已经能稍微理解世界上最难懂的“女人心”了,也因此,她能隐约地感受到露易丝细微的情绪变化。
“……”
“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嘛,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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